他全身水肿,皮肤胀得难受,眼睛都有些睁不
#真实案件·辑#
他全身水肿,皮肤胀得难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文/波波)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编前几天在听书时,听到这样一段话:“他——身体开始一日一日地缩小,全身皮肤越来越黑,就像煤一样,临终时只能穿小孩的衣服。他——嘴里向外涌出了很多细小的肺和肝脏的组织碎片。他——只是把自己的帽子送给儿子戴,没想到两年后儿子的大脑里却长出了一个肿瘤……”
小编刚开始听的时候以为这是哪部电影的桥段。残酷的真相却告诉我,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残酷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睡梦中的噩梦
乌克兰北部清晨的薄雾中,一抹晨光穿过茂密的森林。银白的白桦树亭亭玉立,树叶正渐渐变成金黄,一排排松树郁郁葱葱——这里是乌克兰普里皮亚季小城,它创建于年,与切尔诺贝利核电厂同步建造,为的就是给在这里工作的高精尖人才一个完美的家园。
作为前苏联精心创造的“模范小镇”,普里皮亚季市本该是让人流连忘返的天堂,但一场意外让这个美丽的地方成为恐怖的传说……
年4月26日的凌晨,位于普里皮亚季市郊区的切尔诺贝利核电厂正在进行一场常规的内部测试,可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场看似平常的常规测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晚进行的是对反应堆的自我供电系统的测试,安全系统撤除后,测试开始。不料各项指数开始出现异常,功率大幅上升,核电厂地板开始颤动。反应堆吨重的钢制顶盖在强大气压的作用下被瞬间喷入高空,一股超强辐射气流蒸发,在核电厂方圆几百米释放铀与石墨,火花从裂开的缺口四散喷溅,携带着溶解的辐射粒子,喷向几千米的高空,天空一瞬间呈现出奇异的颜色。
就在爆炸的那一刻,核电站的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有的仓皇逃走,有的向莫斯科呼救,还有的根本不知道一次严重的核泄漏事故已经发生,操控室内陷入一片混乱。
图源:上海纪实《档案》:切尔诺贝利的悲鸣
噩梦的持续
在爆炸发生后的几分钟时间里,消防局就接到电话,消防员整体出动。
在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除了少数几位核心工作人员之外,没有人真正意识到这一事故会造成巨大的灾难性后果,其他人更不会知道。所以,消防员们当时穿的只是普通的消防服,并没有采取任何防辐射措施。
第一批赶往现场的消防员们,就这样在缺乏保护的情况下与烈火搏斗,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全部暴露在致命的核辐射当中了。他们拼尽全力想去扑灭这场火,火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当晚,就有两名消防队员死亡。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还会有消防员陆续丧命,剩下的消防员虽然逃过了死亡,却因受到辐射而患上了后遗症。他们必须忍受热灼伤、化学烧伤、心力衰竭、肺功能和免疫力下降所带来的痛苦。这批消防员成了切尔诺贝利的第一批受害者。
而在遥远的克里姆林宫中,最高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掌握到的信息非常匮乏,他被告知切尔诺贝利核电厂没有发生爆炸。
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核事故竟被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一场火灾。
图源:爱奇艺视频纪录片《重返危机现场:惊爆切尔诺贝利》
天亮以后,普里皮亚季市的居民们与往常一样开始一天的生活,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正面临着威胁。直到当天下午,普里皮亚季市的居民听到传言:核电厂夜里发生火灾,并且已经有人死亡。
街头出现戴着防护面具的士兵,军人开始记下辐射读数。空气里飘有混合着金属味道的酸味,孩子们仍旧在外面奔跑、玩耍。发生爆炸20个小时后,放射量依然持续攀升。在当时所处的环境和情况下,对居民的早期防护措施主要是隐蔽和服用碘片。可是政府并没有发布类似命令,也没有发出撤离令。
直到4月27日上午,苏联政府终于下令开始采取安全措施,于是部队赶了过来,组织了多辆公交车实施运输任务。下午2点,军方宣布将彻底疏散该市居民,而当局为了避免引发恐慌,隐瞒了核电厂爆炸的严重性。在短短几个小时内,4万多人含泪但平和地被疏散了。
与此同时,切尔诺贝利的反应堆仍在不停地发出致命的射线。普里皮亚季市的居民并不知道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绝望的恐怖已悄然入侵。苏共中央政治局内部决定按照美国核事故透露信息的比重,即以1/3的比例,对国际社会进行一个比较模糊且缩小化的报道。
随后苏联政府将以核电厂为中心,30km为半径的广大区域划为隔离区。隔离区内没有生命,一片狼藉。约有60万人奉命前来处理辐射污染,他们连最基本的防护措施都没有,全身都暴露在辐射中,可他们依然表现勇敢。
在切尔诺贝利发生爆炸之后的36个小时,外泄的辐射尘随着大气飘散到苏联西部地区、东欧地区、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英伦诸岛甚至北美部分地区,其中乌克兰、白俄罗斯和俄罗斯西部所受的污染最为严重,由于风向的关系,据估计约有60%的放射性物质落在白俄罗斯境内。
在核电厂东方30km处,森林被爆炸后的放射性气流烧成焦黄,灾区早已延伸到更远、更广的区域,而且正随着风向的变化而变化。
切尔诺贝利人的悲惨命运
S.A.阿列克谢耶维奇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写道:“没有烟雾,没有毒气,没有战争,但我们却变成了难民。”
从一开始发生危机,辐射受害者就被送到莫斯科,那里有苏联唯一的专门治疗因大量暴露在辐射下引医院。辐射病最初的症状是呕吐以及腹泻。经过一段潜伏期,接着会出现更多致命症状:骨髓退化,侵蚀肌肉,直达骨头的恐怖灼痛。
可在事故发生几天后,戈尔巴乔夫发表声明,安慰大家不要着急,局势已经得到控制,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切尔诺贝利人急切地想知道政府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每天早上,人们抢过报纸,贪婪地阅读新闻,然后失望地放下。没有抓住所谓的间谍。没人写所谓的敌人。一个没有间谍和敌人的世界也是陌生的。”这是《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幸存者接受S.A.阿列克谢耶维奇采访时的回忆。
可真正的残酷,在切尔诺贝利人中已经体现出来了。
当时在现场负责善后处理的工作人员死亡率高达一半,患甲状腺癌、白血病和精神障碍等疾病的几率是普通人的5倍。遭受了巨量核辐射的消防员躺在病床上,全身水肿,皮肤胀得十分厉害,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
这只是开端。
有人开始呕吐,后来又出现腹泻、胃肠出血、呼吸功能衰竭、多脏器损害等一系列症状,其中骨髓损害严重。还有人死于辐射引起的其他器官损伤或感染(这是因为人体一次或短时间内分次受到大剂量电离辐射照射引起了全身性疾病——外照射急性放射病而出现的症状)。而更多的孩子一出生就患有许多先天性疾病。
“切尔诺贝利人”就像是一个标签,让他们变得“与众不同”。无论在哪里,他们都是一群异乡人。
S.A.阿列克谢耶维奇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写道:“那些年代悠久的树林现在还在那里,那些古老的树林。还有那蜿蜒曲折的河流,溪水的颜色几乎与茶无异,但清澈如天空。碧绿的草地。人们在树林里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早晨起来,走进自家的花园一样。而你也站在那里,心里很清楚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受到了辐射的污染。”
这起事故引起大众对于苏联核电站安全性的